与君歌21
与君歌21 (第2/2页)“你接手将棋营时,义父曾交代过你三不动还记得吗?”
仇烟织立马回答:“是,一不动藩王,二不动朋/党三不动珖王,爹爹是气此事珖王插手。”
仇子梁没有说话而是吩咐小太监把珖王送来的信给仇烟织,仇烟织看着信件。
“女儿放走程若鱼,是想看看程兮会如何处理此事,若她带给齐焱则说明齐焱对爹爹确实有二心,若她藏匿我们则可以顺藤摸瓜。”
仇子梁打断仇烟织的话语:“但没想到她们会把人送到珖王那儿,而珖王光明正大地写信给老夫,恳求留人恳求留人!”
“不动藩王是嫌鞭长莫及,不动朋/赏是怕渔翁得利,可女儿不明白为何不能动珖王?”仇烟织也是疑惑。
“你真的不知义父为何留他?”
仇烟织立马低头不敢直视:“女儿愚钝。”
但是仇子梁并未说明反而把用毛巾脸盖住了。
可是,宫中齐焱却心不在焉,脑子里全是灵儿在自己身边的样子,吃饭的样子,调皮捣蛋,在画里的模样,尤其是她那温香软玉的身子,还有睡觉的模样还有隐忍的模样,一想到这些,下腹一紧,但只是想想而已,现在还有事情要办,等到自己晚上再去见她也不迟。
小太监在一边念着:“臣近闻太武山出土一巨石,重万逾斤,其纹如龙,天降如斯祥瑞,实乃吾主圣明。”
随后齐焱嘴角嗤笑。
小太监拿另一个折子念:“臣石余,惊闻庐从节度使已逝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上月廿一。”
齐焱拿过折子仔细看起来:“拟奏,让石余速遣人前往庐从吊祭替朕问宁和姑姑安好,若有所求,朕全都答应她。”
“是。”
小太监随后拿起折子,恰好是珖王的折子:“陛下,珖王殿下在奏书里说鞍王殿下被送到他那儿医治了!
“是吗?那朕应该过去看看才是!”
“陛下,你又要丢下我一个人,不管吗?”我从内殿走了出来。
“淑妃娘娘!”小太监恭敬道。
齐焱闻言看着我走向他,他此刻眼神里透露出几分柔情:“今日朕就先不陪你了,有什么事就叫你的侍女小蝶!”
我伸手抱住他的强健腰身:“臣妾会乖乖听话的,但是你去看完珖王以后要回来啊,不要让臣妾担忧嘛~~~”
齐焱闻言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,宠溺道:“你放心吧,朕很快就回来陪你。“
我笑得眉目弯弯:“恩恩!臣妾等您哦!“
齐焱看我这样,宠溺一笑,便大步离去,临走之前还吩咐小太监道:“记得照顾好淑妃!“
“奴才遵命!“
齐焱走后,身边小蝶看着我说:“娘娘,陛下对你可真好啊!“
我闻言笑着道:“那当然啦,他可是我的夫君呢。“
小蝶笑着道:“那是,咱们娘娘那么美丽,谁能不爱呀!“
我听小蝶这般说,脸红起来:“你瞎说些什么呢!“
小蝶嘻嘻笑了起来:“娘娘害羞了,奴婢说错了!奴婢说错了还不行吗!“
我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:“你这小丫头,总是没大没小!”
小蝶不以为然调皮地吐了吐舌头,我也懒得理她,反正这小丫头嘴甜,逗逗她也挺好玩的,况且她这个性格倒像极了自己,不像别人的宫女,一个个都规矩无比,一板一眼的。
楚国公府——
“先帝与本公识于微时,本公在五坊洗狗喂鹰,过的落魄,当时还是皇子的先帝赏识我将我提拔到近身侍卫,后来,为了对付大宦官王受琛,本公鞠躬尽瘁,终让陛下如愿以偿,可是功高盖主。”翻开袖子看到手臂上的鞭打疤痕,让仇烟织不由惊讶。
“功高盖主啊!先帝的野心越来越大,对本公越来越轻怠,最后甚至想借朝露之名除掉本公。”
仇子梁回想那段往事,瞪大了双眼,满脸痛惜甚至不可置信:“可是先帝终归是小看我了,对不对?”
仇子梁蹲下和炉子上的龙雕对视仿佛在问皇帝,仇烟织不动声色,但是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。
“先帝见事情已败露,连忙写了密诏,传位给珖王,并命心腹韩岳带出宫去,可他错了,他错了,我们怎么会杀他呢?我要他好好活着,让他好好感受不听话的下场。”
仇子梁有些疯魔了:“所以,先帝一直活到了今年的年初。”
“是,后来我命他改了遗诏传位给齐焱,逼得急了,他就自尽了,终究是熬不过啊!”他语气里尽是可惜和得意。
“那那封传给珖王的遗诏呢?”
“谁知道呢?正因为不能光明正大地找遗诏,所以才建立了将棋营。”
但是仇子梁大概没有想到韩岳带着一份,小太监带着一份给了边关秘密进京的北辰王,所以真正的遗诏在北辰王手里。
“那珖王岂非更该死,若是遗诏落到了他手里。”
仇烟织也是惊讶,但是尽管心里惊涛骇浪,还是不敢露出任何别的心思。
枝叶繁密,小溪流水,竹篱茅舍,鸟语花香,别有一番避世的风光高雅。
这些年,宫中一直有流传,朝露之变,先帝立下了遗诏,传位给珖王,但先帝架崩前夕遗诏却找不不到了,仇子梁趁机把珖王抓了,拥立齐焱,成立了将棋营。
此后,珖王便一直在将棋营的监控下,隐居此处,做一个安分守己,远离世俗纷扰的闲人。
齐焱登基后,这是珖王第一次面见新帝。
齐焱出宫问诊,前来探望珖王,一言一行都来的有点突然,故而珖王见到齐焱时,他的身边还有两位没来得及离开的程兮与程若鱼。
四人这般相见,神色中皆是一愣。
“奴参见陛下。”程兮仍行宫中参见之礼,见程若鱼木头似的站着不动,她又拉了程若鱼单膝跪下给齐焱行礼。
齐焱也不看两人一眼,向前踱了两步,问向珖王:“人呢?”
珖王躬身行礼,从容的道:“陛下,里面请。”
室内,窗台明净,架子上摆放着针灸的人体木偶,几盆红红绿绿茸茸青苔,袅袅烟香氤氲散开,竹榻上,鞍王面色苍白,昏睡不醒。
齐焱一语不发,缓缓走到榻前,背对着三人,静静地看了看昏睡的鞍王,指头抚过那张脸,神情漠然的回过身,看向珖王,问道:“八弟怎么了?”
“臣已为小八解了身上的湿毒,他很快就能苏醒过来。”珖王毫不隐瞒的答道。
齐焱目光微敛,抬手道来谢意:“多救珖王叔援手,救下八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