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6.套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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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兰酌点头应是，跟着程南枝一起吃。
　　
　　他们吃完没多久，来姑和钱叔就跟掐着点似的来收拾碗筷了，又殷切的问程南枝要不要午睡。
　　
　　程南枝说自己没这个习惯，问了孩子在那儿，说想去陪孩子。
　　
　　来姑便带着程南枝去了。
　　
　　蔺兰酌也趁机提出自己要出去打猎消食。
　　
　　钱叔推辞不用，话里话外的想留下蔺兰酌待在慈幼局里别乱走，奈何抵不过蔺兰酌的话，只能看着蔺兰酌走了。
　　
　　而程南枝被带到了后院。
　　
　　孩子们吃完午饭后，由两个婆子带着照顾，还有个三十多岁，年轻点的女人蹲在地上，用树枝划拉着地面写简单的字教他们。
　　
　　孩子一共就七个。
　　
　　其中有四个都八九岁了。
　　
　　剩下三个，一个大约五岁，一个约莫四岁，另一个就是程南枝见到的，那个怯生生叫她李员外的小姑娘。
　　
　　他们本来在认真的跟着那女人学字，一听到有人来，都拘谨的凑在了一切。
　　
　　那个最小的姑娘更是躲在旁边慈眉善目的婆子身后，低着头。
　　
　　来姑皱了皱眉，叫他们来打招呼，被程南枝拦住。
　　
　　“他们习字是要事，不打扰他们了。另外三个孩子呢？是在房间里午睡吗？”
　　
　　“是啊是啊，孩子们年纪太小了，觉就多了点。”来姑说，带程南枝去看，三个小孩子都睡在房间里的通铺上，看上去睡的很熟，睡姿也比较乖巧。
　　
　　程南枝看他们没有大碍，就出去了。
　　
　　那个中年女人还在教字，但可能是知道有外人在，他们都有些拘谨，两个婆子面上的善意也比较腼腆。
　　
　　“来姑你去忙吧。”程南枝道，“我和他们相处相处。正好我也会不少字，可以教教他们，就当打发时间了。”
　　
　　说罢她往前去主动搭话。
　　
　　孩子们怯怯的看着她，反倒是那个中年女人主动同她说话，给她递了根树枝，一起在地上写字。
　　
　　程南枝心有同情，说回去后会给他们捐赠些书册，这话让孩子们眼睛一亮，对她亲近了些，那个女人和两个婆子也对她更友善了些。
　　
　　来姑在一旁迟疑的看着，见程南枝真的只是想教教他们，才放心离开。
　　
　　程南枝注意着来姑走远，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寒暄套话。
　　
　　时间一晃到下午，程南枝同这儿的人相处的都还不错。
　　
　　蔺兰酌没多久也回来了，手里真提着几只野味，一说给慈幼局的人吃的，这儿的人对他也亲近起来。
　　
　　蔺兰酌暗暗对程南枝点头表示已经办妥了。
　　
　　程南枝放下心来，陪孩子们玩了会儿，就回房歇息了。
　　
　　蔺兰酌则拎着野味去后厨，趁机和丛姨鲁姨说话去了。
　　
　　很快天色渐暗，有了蔺兰酌带回来的那些野味，慈幼局的晚膳吃的也很好。
　　
　　她还是单独在房间里吃的，只不过这次留下了来姑和钱叔，同他们闲聊着打听慈幼局先前的事，美名其曰想看看慈幼局大体的日子过的如何来决定捐赠数目。
　　
　　两人一听，好一阵卖惨，最后问程南枝相中了哪个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