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3章 《少林寺》
第263章 《少林寺》 (第1/2页)7月4日是茅盾同志的生日,今年又恰逢他老人家诞辰85周年,文化部以及中作协打算组织一场纪念活动怀念茅公。
海子里,文化部领导们坐在一块儿开会,顺便商议这件事,会议由代部长周巍峙主持,中作协这边,巴金、夏衍、叶圣陶、贺井之、陈荒煤、周洋、冯沐、光未然、丁凌等都出席参加。
开会前一阵忙乱,一帮上了年纪的同志,因为没带茶钱,局促的四处去借。
等老同志们安稳下来,周巍峙同志这才不紧不慢的安排起中作协接下来这段时间的工作。
先是肯定了由巴金同志接替茅盾同志工作,担任中作协主席团代理主席职务。
很快便聊到纪念茅公的事上。
有人提议说做邮票,鲁迅先生去世以后,就多次登上邮票。
今年刚刚发行了一套《鲁迅诞辰一百周年》邮票,还是今年的春节前夕,茅公应邀为这套邮票题的字。
据了解,这是茅盾同志生前的最后一次题字,这也是最后一套鲁迅题材的邮票。
“我们的江弦同志不是一直在给茅盾同志拍一个电影?”
巴金忽然开口,仍是操着浓重的巴蜀口音,“有没有办法,在茅盾同志诞辰的日子,让这个电影在我们央视的频道上播一播?”
一句话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不仅仅是巴金的地位要让别人重视他说的话,更关键的是巴金所说的东西。
“巴金同志,能不能仔细问一下,江弦同志给茅公拍了什么?”
“他说是一个纪录片。”巴金回忆说,“我记得他说,今年春节前,曾经举着个大灯去给沈先生拍了一天,他还想拍我,一直要跟我约个时间。”
“纪录片?”
这一块儿还是影协的同志们比较了解,很快给老同志们简单做了介绍。
“大概就是给茅盾同志录了像,能在电视机前看见茅盾同志的身影.”
在座众人一时间振奋。
居然有这么珍贵的影视资料?!
感到振奋的还有叶圣陶。
他和茅盾之间的友谊非同一般。
茅盾同志去世之前,他和茅盾同志拍了一张合照,本以为那就是唯一的影视资料了。
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东西。
此刻,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江弦,亲口问问他这个东西拍好了没有、能看了没有。
宣传的同志把工作给央视和中作协安排下去,央视那边也很好说话,不就是放个带子么,上边儿都允许了,我们当然能放。
最后工作小组的同志很快把电话拨到江弦那里。
彼时的江弦还在《电影创作》编辑部,还没审《京都球侠》的剧本。
他那部云集了王扶林、张艺谋、陈皑鸽等一众下一代导演、摄影的《中国文学》纪录片,第一集已然拍完。
为了拍这一集,张艺谋他们坐火车跑了乌镇、上海、广州三个地方,按江弦的吩咐剪辑完成,这才终于摄制完成了第一集。
至于江弦让曹鸿翔去送的,自然就是这片子的这卷录像带。
曹鸿翔给央视的演播室送去,和后世不一样,央视的总部这会儿在广播大厦院内。
演播室那边儿的工作人员从曹鸿翔那儿拿到录像带以后,第一时间看了一遍,讨论上报以后,很快就联系江弦过来签协议。
央视的同志们还有点儿奇怪,“你是怎么想到拍这个的?”
江弦一下想起了马原当时雄心勃勃组织拍摄《中国文学》时也被问过这个问题。
他说:我想为中国文学做点事。
对方就告诉他:马原,真想为中国文学做点事,你还是多写几篇吧。
马原的写作完全被拍摄的事儿耽搁,但是江弦基本没这样的顾虑。
他的写作速度也一直没慢下来过。
于是理直气壮的这么回答:“我想为中国文学做点事。”
对方很是敬佩的看他一眼,而后冲着他竖起大拇指。
这天,北影厂来了个香港来的导演,张鑫炎。
这可成了北影厂一件备受关注的大事,谁都知道张鑫炎是来北影厂挑电影女主角的,一个个蠢蠢欲动。
不过谁都没想到,张鑫炎来了京城,第一个指名道姓要找的就是江弦。
“江兄,了不得。”葛尤听着了信,第一时间就去江弦那儿通知。
这小子拍完《棋王》闲了下来,没事儿就去找江弦厮混。
他现在彻底明白了。
为啥喂大猪小猪的人生忽然迎来了转折?
还不是因为江弦这位贵人在生命中出现!
只要跟对人,就不愁吃不上演员这碗饭!
“江兄,香港来的大导演,你说找你干啥?”葛尤呲着牙跟他八卦。
江弦往他光秃秃的脑门儿上弹个钵儿,“有什么了不得的?会他一会。”
很快便接着中原电影公司的电话,“江弦同志你好,我是中原电影公司的邵绍松。”
“你好。”江弦回了一句。
虽然叫中原电影公司,但其实是身在香港,心在中原。
这是今年,长城电影公司和新联电影公司联合成立的一家电影公司,后来合并进了银都。
对方自我介绍完,江弦又明知故问对方有什么事情。
“张鑫炎导演想见你一面,你知道张鑫炎导演么?”
“知道。”
他身为北影厂的一员,知道早已在北影厂传开的张鑫炎也不奇怪。
“张鑫炎导演想见您一面,想和你聊聊。”
“张导要和我聊?和我聊什么?”
“这个.我也不太清楚,我就是过来传个话。”
邵绍松嘴很严实,又怕江弦觉得他敷衍,补充道:“我们是香港左派电影公司,张导想和你聊聊新电影,这部电影宣传部门和电影局都很重视,希望您务必抽出点空闲。”
对方这说话的态度很让江弦舒服。
而且又知道人家是中原电影公司的,是香港的左派电影公司,都是自家人,江弦当然不会刻意为难。
他定了个时间,邵绍松觉得很合适,“那早上我们派车过去接您。”
“这就不用了,我骑车过去吧。”
“要接的、要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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