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君歌23
与君歌23 (第2/2页)计划赶不上,我偷偷跟着他们出皇后的时候,却被人给拦住了。
拦住我的人不是别人,是仇烟织的人,我被他们带到了仇烟织那里。
她正坐在马车里,饶有兴趣地望着我,开口就说道:“我现在终于知道,贵妃娘娘为何想要从陛下那里全身而退了。”
我抿着唇,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仇烟织摇了摇头。
“前脚刚从贵妃娘娘的房间里出来,后脚……陛下就去找程若鱼,这种事情,确实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忍受。”
我听到她的话,动了动嘴唇,表情有些僵硬,被人赤裸裸地给点破,她只觉得脸上羞愧又愤怒。
所以你的意思是,你知道皇帝去了哪里?”
我仰着头,眯着眼睛望着她,仇烟织点头,然后又摇头。
“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,唯一能肯定的是,他一定……跟程若鱼在一起。”
我看了她一会儿,手扶着马车笑了出来,笑的声音很大,把仇烟织弄得一头雾水。
然而我笑完以后,手摇着手中的带子,跟她说:“我不稀罕也不想知道这些,我只在意自己能不能尽快离开这个皇宫。”
不知道在仇烟织的马车里呆了多久,一直到严修通知,皇帝似乎已经跟程若鱼一块,成功的逃离了玉真坊。
她深呼了一口气,终于感觉到有些轻松了,而见她如此,仇烟织命人将我送回去。
“这个时候,陛下应该已经在宫外了,若是贵妃娘娘愿意,可以抢了这功劳,带着人去找他们回来。”
她笑着说道。
望着前面就是皇宫不远的地方,我命人停下马车。
我从上面蹦下去,接着对马车里的人说道:“与其担心我,不是担心你自己。”
我有预感,这仇烟织定会被仇子梁给惩罚。
两个人互相看了一会儿,我转身进了皇宫里面。
紫衣局——
程兮看着手中的剑器行:“撤的太匆忙,留下太多痕迹!”
“幸好有人敲钟示警才让姑娘们平安撤离。”
“现在想来从蔡氏被抓起就一步步地走进了对方布好的局中。”
丽荣跪下请罪,程兮连声音都透露着怒意。
“我们都小看了仇烟织。”
“不过陛下在玉真坊并没有发现什么,所以尚宫还是装作不知情的好。”
“那么大一个八卦阵,知情是罪,不知情是无能他既已起疑,迟早会查清楚的,我一味否认失了圣心才最可怕,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主动出击,我去与陛下坦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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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到了以后,程怀智将我拦在外面,表情有些心虚。
“程公公,既然找到了陛下,为何本宫不能进去看看?”
程怀智依然摇头,不知所措,这时候,里面传来,齐焱的声音。
“让她进来。”
我听到这个声响,推开程怀智的手,走进房间里面。
透着珠帘,看到了齐焱坐在床上,他的腿上受伤了,而他的身边是程若鱼。
我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一切。
“过来给朕上药。”
齐焱有些疲倦地对我摆手,我思考了片刻,笑着说道:“臣妾又不是太医,不会上药。”
他抬起头,我的神色有些无辜,于是就叹了口气,把程怀智打发下去。
接着,他便给我讲了刚才发生的事情,他去了玉真坊,发现那里不止是歌舞坊,而是程兮养了很多地下高手的地方。
“之前朕跟你讲多花费的那些银子,便是用来养她们的,朕过去查看,没想到会碰到程若鱼这个笨蛋,她还替朕挡了一下,才会受伤。”
他平静地跟我讲完这些,我安静地坐在一旁,面带微笑地回答。
“只要陛下没事就好,这些事情和不和臣妾讲,似乎都无所谓。”
我的话有些堵人,虽然都是事实,可是齐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“朕跟你解释这些,是希望你不要误会。”
我一听,笑着走到他的身边,然后坐下来把剩下的纱布从太医手中拿过来,给他缠好。
“程若鱼是你的执剑人,这些都是她应当做的事情,况且臣妾不过是您的妃子,您说的这些我又做不到……也听不懂。”
我给他缠绕好伤口,然后站起来给他行了个礼。
“陛下的身体重要,其他的都无所谓。”
齐焱抬起头望着我,我脸上笑吟吟地毫无破绽。
这时候,外面有人进来了,是程兮。
她看到我们几个,尤其是程若鱼躺在皇帝的龙床上,浑身一抖跪了下来。
望着她,齐焱深呼了一口气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
齐焱面无表情的看着程兮。
程兮二话不说跪着将双手呈上剑器行的册子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这是真正的紫衣局名录。”
齐焱拿过来翻看,翻到其中一页:“如何解读啊?”
“古琴十三徽指代十三人,指法标记着她们的行动,比如这个名十勾四,看似是无名指按在十徽上,中指勾四弦,其实指的是十徽杀死了四人。”
“所以,紫衣局另有暗部势力之事,你一直瞒着朕。”齐焱面上看不出喜怒。
“奴没有隐瞒,而是遵从先帝遗旨。”
“哦你说是皇兄让你这么做的。”
“是。”
齐焱意味不明的微笑。
“朝露之变后,先帝被仇子梁软禁难有作为,便私下命奴挑选有练武天赋的女童重建紫衣局,这事陛下也是知道的。”
“朕确实知道,但皇兄可没有让你再建一个玉真坊啊。”齐焱忍着怒气把册子摔到程兮面前。
长明宫内全是宦官耳目,千人之数过于庞大,未免引起仇子梁注意,只能一点点地筛选出优秀的孩子送往宫外训练。”
“是吗?那朕上位后你为何不如实交代!”
“先帝有言,若新帝有鸿鹄之志可辅佐之,若是…
程兮看着陛下低头没敢说。
齐焱替她说:“若是认贼作父,孱弱无能,便要另立门户是吗?”
程兮叩首:“奴不敢,奴不说,一是先帝之命,二是奴无能,至今玉真坊三百死士别说跟陛下比就是比鱼儿好的也寥寥无几,实在不堪重用!”
“那三百人现在在哪儿?”
出了城往祁山暂避。”
“那前夜之事?”
“那是仇烟织的离间计。”
“很好,很好,起来吧。”齐焱看不出喜怒,双手拄着腿。
但是我感觉到齐焱心中的怒火正在压抑,而自己则是不信,一个字都不信!
另一边,珖王正在写着什么。
袁都回来禀报道:“珖王殿下,玉真坊三百人已平安抵达祁山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紫衣局遭此重创怕是一时间难以复起。”
珖王才抬起头:“起来吧。”
“谢殿下!”
从郑妩,被发现紫衣局,被查那天起就应该想到玉真坊会被挖出来,程兮轻视了仇烟织,所以这棋局她未开始便已先输了。”
“幸好殿下您早就猜到了玉真坊会有危险提前派我暗中观察,在发现将棋营来袭时敲钟示警,人还是保存了下来。”
“有什么用呢?陛下依旧势单力孤,如何能与仇子梁抗衡!
“我得想个法子回去帮帮他。”
“可是,郭太后对您很是猜忌,陛下也未必真的放心您还有仇子梁,你不动他不动,你若动,为何让自己身处险境,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,您毕竟不会武功。”
珖王微微一笑说:“我所图谋者泽沛天下,盛世太平,其他种种,都不重要。”眼神里却是闪过野心,至于是真的帮陛下还是别的那就另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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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从郑妩开始,奴就起疑了,是谁帮她混进宫?是谁逼她行刺仇子梁?又是谁安排的刺客去酒肆行刺陛下?”
齐焱站起来说:“你想说都是仇烟织所为?”
“是,仇子梁怀疑紫衣局便安插郑妩进来,谁知真正的训练是在玉真坊,紫衣局根本没有异样。”
“所以,她故意逼郑妩去行刺,然后借此机会光明正大地调查紫衣局。”
“对,可是他们没有找到把柄,便一不做二不休又安排了一场酒肆的刺杀。”
“酒肆命案蔡氏本该去调查郑妩,但因为朕的庇护命京兆尹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所以他们觉得,蔡氏酒肆是朕的。”